陈年,一个连韩千雪流鼻血都能够闻出血腥味的男人,会闻不出来她血染床单?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目光纠结地看着韩千雪,想着要不要叫她起来。
韩千雪又不是死的,被他这样盯着看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可惜她装得再像,慢慢红起来的耳朵和脸蛋都已经泄露了她的秘密。
陈年清了清嗓子,没等开口,就听韩千雪恶人先告状道:“醒了就赶紧去晨跑运动吧,别在床上蛄蛹来蛄蛹去地扰人清梦。”
陈年见她精神不错,猜到了什么,忍住笑意从小心地掀开被子下床,又把还在睡梦中的陈冬至抱了起来。
陈冬至揉揉眼睛,“爸?”
“嗯,跟我一起去晨跑。”
“啊?”陈冬至眼睛都没睁开,他迷迷瞪瞪地仰着小脸,傻乎乎地抓脸。
“啊什么,走!”陈年抱着陈冬至出去,没忘记弯腰把陈冬至的拖鞋拎上。
听着屋子里的门打开又关上,韩千雪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没发现什么敌情后,又睁开另外一只眼睛。
在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她就见陈年正站在门外隔着木门上面的玻璃朝她笑。
卧槽!
社死了!
韩千雪提起被子蒙上脸,继续装死。
陈年扛着陈冬至去洗漱,故意把水龙头开得很大,意图让韩千雪隔着被子也能听到厨房的动静,赶紧把被子掀开,别把她憋坏了。
湿毛巾一贴脸,陈冬至就彻底清醒,“爸……”
“你是小男子汉了,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出去跑步?”
“要。”陈冬至搂着陈年的脖子,高兴地问,“以后天天都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