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道:“妈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之后,你不止教训过冬至,还教训过建军和文文。应该说家里除了妈之外,所有人你都教训过,妈不是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因为那些都是小事!万一有一天是大事呢?比如我打了冬至,妈会不会觉得冬至不是我生的,所以我才动手?”

陈年有些头疼,觉得她太的思维太发散了。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这些是有可能发生的。

“冬至不是我们亲生的,而是大哥的孩子,这事情连冬至自己都清楚。我们都没有做父母的经验,当时收养冬至也是为了他在村子里不被欺负,妈也知道这一点。

我不能保证你教育冬至的时候妈不会说出那样让你不舒服的话,可我能保证的是,我永远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陈年道:“从我们来燕京之后,你做的事情我有质疑过吗?”

韩千雪鼓了股嘴巴,不是很心甘情愿地摇头。

“老一辈对小辈都很宠溺,因为过于宠溺,所以才会不理智。回头找个机会,我会和妈聊一下冬至的问题。

既然冬至叫我们一声爸妈,拿他就是我们的孩子。哪家的爸妈在孩子淘气的时候不会把孩子翻过去照着屁股揍几下?”

陈年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很好,也是我们全家都知道的事情。一家人再亲密都会有矛盾。我们自己都会有上牙磕碰下牙的时候,更何况是和人相处?有不舒服的事情说出来就好,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那要是解决不了呢?”

韩千雪并不想抬杠,她不过是有疑问提出来而已。

“那就商量呗!商量怎么能让大家都舒服。”陈年笑着说,“商量不出来结果,就摆明车马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