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又是看电影又是玩闹的,建军和文文都睡得很香,倒是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睡得很浅。

听到动静,她很快坐起来,哑着声音问:“咋了?冬至发烧了?”

“嗯。”陈年正在给冬至穿袜子,“妈你不用起来,有我和雪就行了。”

老太太着急,可她也知道不能给孩子添乱,这大半夜的,外面也没车啊!“你俩准备咋整?”

陈玉这时候也醒过来。

因为身边有声音,文文翻了个身,陈玉赶快轻轻拍了拍文文的背,又看了一眼睡地铺的儿子高建军,只见他睡得香甜,陈玉也不知道是夸他睡眠好还是吐槽他没心没肺。

陈玉自从搬过来,不上班的时候就会出去找房子,对燕郊的熟悉程度直逼老太太,“公交厂斜对面的家属楼后面有个小诊所。”

“行。”陈年已经给冬至穿好了袜子和毛裤,又给孩子套上棉裤和外裤,这才把孩子拉起来穿衣服。

陈冬至烧得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睁不睁地看着陈年,知道是他爸爸,他就配合地让伸胳膊伸胳膊,让低头低头。

“爸爸,难受。”陈冬至小猪一样哼哼着。

陈年让他靠着暖气坐着,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慰:“等去医院看了大夫就好了。”

“嗯。”陈冬至不舒服地动了动,因为发烧的关系,他觉得浑身疼。

陈年蹲在床边,对孩子道:“过来,趴我背上。”

“好。”陈冬至揉了揉眼睛,想要起来却没有力气,只好手脚并用爬过去。

老太太要起来,陈玉一把拦住,从被子上扯了外套披身上就下地帮忙。

她把冬至扶到陈年背上,“孩子胳膊没劲儿,我找个绳子把他捆你身上吧!不然半路掉下来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