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陈年苦笑着。

见他已经知道哄人道歉了,韩千雪的气儿就顺了那么一点点,“派出所来人了,妈和大姐过去做笔录。”

陈年一听,道:“这么着急?”

“嗯。”韩千雪拿起沾水的棉签戳他嘴唇,“管哥说有领导要来钢厂。”

陈年恍然,“那是应该要着急把案子落实好。”

“他们还不知道你醒了,你等下就继续闭眼睛吧!什么时候能出院,什么时候再去做笔录。”

“啊?”

韩千雪不以为然,“不然呢?我们一家人才是受害者,难道受害者这个时候不应该好好养伤,反而要冒着伤口崩裂的危险去做笔录?吵架的人就那几个,当时围观的人也不少,不差你一个人的笔录。”

“再说了,反正这事情和高家母子脱不开关系,这案子是一定会重盘的。”

陈年「嗯」了一声。

他们说话的时候,隔壁床的病人和家属都好奇地竖着耳朵听,可惜他们说话声音太小,病房又太大,走廊里又总有小孩子哭,八卦的人根本就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见陈年除了脸色白一些,精神头还不错,韩千雪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陈年的说法同陈玉大同小异,他是看到高老太手里的东西在阳光下闪了下,立刻意识到不好才飞奔过去的。

“真的是高老太?”

陈年眉头紧锁,半天没说话,韩千雪耐心等着,没有催促。

“匕首确实在高老太手里。”

韩千雪立刻伸直腰杆,凝神看他,问:“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高老太不对。”

“哦?”

陈年想了想,道:“我当时是抓住她的手腕的,她的力气太大了,我没有挡住,而且我本来是想要一脚将人踢开,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那里却恍惚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