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厂长生气了,就是厂里的工人都觉得丢脸。

工人离婚的事情厂长不可能管,可厂办呢?工会呢?

今天一问,好嘛,这两口子离婚前前后后也闹了快一个月了,可厂里居然没有人却调解,好嘛!都是死人啊?

这事情要是不能解决,那就谁能解决谁上位!

厂办和工会的人一听,立马安排人来医院探望,顺便了解一下陈家人的诉求。

工会来的短发女同志很会说话,她代表工会探望陈年,还带了麦乳精和罐头,“高山岳涉及故意伤人,厂里肯定不会让他来上班了,陈玉和高山岳婚姻问题,是我们工会没有做好他们的工作,陈年,你伤好了以后愿意来厂里上班吗?”

言外之意是要把高山岳的号头给陈年。

老太太的目光倏然间落到儿子身上,手紧张地抓紧裤腿,倒是韩千雪淡定地在一边同文文和冬至说话。

钢厂是大厂,效益还好,是很多人抢破头都想进的厂子。

厂办的胖男人也开口道:“高山岳的岗位有些危险,那是因为他没有文平也没有技术,我打听了一下,陈年两口子都是高中毕业,如果你们来上班,肯定不会在有危险的车间工作。”

这话音一落,病房静悄悄。

刚那个女人说要给一个岗位,可这胖男人一开口,就是要给两个了啊!

陈老太见儿子和媳妇儿都不说话,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不了,谢谢你们了。”陈年道,“我们两口子目前都有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领导们能和高家人谈谈,让高山岳能尽快和我姐离婚。”

韩千雪见高建军提着暖瓶回来,立刻张罗给领导们倒水,“是啊!陈年有技术,我算术也还成,我们现在都找到临时工的工作,养家糊口还算行,钢厂的工作就留给更需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