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茂不敢再撑，下意识地一松手，这脚还麻着没法调整姿势，于是禹文睿就这么看着他直愣愣地扑了过来。

禹文睿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奈何对方冲势太猛，最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上边。

只听得一声闷哼，禹文睿手忙脚乱地把他撑起来，却见对方一手撑着沙发坐垫，一手捂着下巴。

“怎么了？”

好像也没必要再问怎么了，头顶的痛感和秦华茂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禹文睿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回忆起刚刚那声清脆的齿间撞击的声音，就该知道对方撞的有多狠了。

“很疼？”禹文睿伸手过去附到他捂着下巴的手，却见对方撑着手臂缓缓坐正，眼睛却闭的紧紧的。

缓了好久，秦华茂才缓缓睁开双眼，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就见两滴眼泪直直地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划出一道浅浅的湿痕。

虽然知道对方很惨，但禹文睿还是忍不住觉得对方的表情实在是

太过引人犯罪。

或许是那种喜欢看到强大的人不经意间露出的柔弱姿态的恶趣味，禹文睿心想。

但被这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禹文睿还是强压住自己心中的那点微妙心情，伸手给他揉了揉下巴。

“咬到舌头了吗？”因为不好用力，禹文睿干脆站了起来，他拉开对方捂住下巴的手，仔细看了看。

秦华茂摇了摇头，只觉得满嘴的牙都被撞的发酸，下巴处的疼痛也叫人一时缓不过来。

“没咬到就好，”禹文睿松了口气，照他刚刚撞击的力度，要是咬到的话，怕不是舌头都要被咬出血来。

整个手掌包住下巴，禹文睿拿掌心慢慢地揉了揉，一边又去观察对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