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脑海里,根本搜寻不到这个男人的脸,他又扫了眼这个男人漆黑的发色,说:“我的异母兄弟里,没有人的发色是黑色。”

王族的发色是银色,与高贵的血统息息相关。

很显然,面前这个男人既不是他的异母兄弟,也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男人的神情变得极为认真,他用这样的情绪凝视了权御很久,继而说:“忘了就忘了吧。”

权御一愣,他的确在这十年沉睡期间,忘记了一些东西,只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知道。

“对殿下来说,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刻意记住的人,不是吗?”男人轻轻的道。

没叫哥哥了,权御心想。

“好好休息。”男人临走前嘱咐道。

房间里又只剩下权御一个人了,他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又重新躺了回去。

睡了太久,身体的肌肉和经脉还没这么快全部苏醒,他缓慢的翻了一个身,掌心摸了摸柔软的床被,不是冰冷的液体,还能感受到身体残留的余温。

他竟然还是存活了下来。

98k坐在饭厅擦拭他的狙击|枪,早就到了饭点,饭菜的香味把他勾的有些馋。

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西装革履的青年,下巴留着一圈胡茬,怀里抱着一束被□□过的玫瑰,“我又被甩了……”

98k习以为常,“干得好。”

“放逐星的女人们为何总是如此绝情?”弗耳把整张脸都埋进玫瑰花瓣里,声音痛苦:“她们对我的爱,比玫瑰的花期还要短暂……”

这话98k听的有点耳熟,“弗耳你上次被甩也这么说过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