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劳习,是我害了她!”劳德懊悔不已,“如果我能早阻止她,她现在应该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是我害了妹妹……”
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逝去,作为还活着的残存者,既痛苦于那失去亲人的悲伤,又怨恨自己曾经没有早日察觉的无能。
无力、无能、无助。
这是一种如同世界坍塌的绝望。
“劳德先生,你没有错。”权御把劳德掉在地上的雏菊捡起来,“你们只是被欺骗了。”
墙壁上挂着的照片里,十八岁的劳习穿着漂亮的舞裙站在广场上,劳德在一旁拉奏着小提琴,他们兄妹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自信阳光却又发自内心。
权御凝视着他们曾经的笑容,“被这个国家欺骗了。”
佩兹坐在门口痛哭,竭力被她克制的哭声再也忍不住,她哭着问:“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们明明谁也没做错,为什么会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
休冕靠在窗边,拿出打火机点燃又熄灭,“他们是天上人,我们是地下尘。”
权御闻言顿了一下,随后双手抱花,把花重新放在它原本的位置上。而后对着这些花,单膝跪地,双手交叉握拳放在胸口,行下他最虔诚的使者礼。
房间充斥着悲伤的情绪,权御却在这些哀伤的声音里变得越来越清醒,他把佩兹从地上扶起来,“劳德先生,也许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我希望您能打起精神,如果我们在诞辰礼上出错一步,塔尔其歌舞团将不会再存在。”
劳德闻言痛苦的拳头捶地,内心挣扎了一番之后,他扶着床从地上站起来,“……我知道了。”
切托里星与放逐星的星域港头处,游故梦带着权藐的一队近卫队,早早的来到港口处等候。
半小时后,绘有蔷薇狼的轮船出现在海上,克鲁修一带着家族骑士走下船,看见等候的游故梦,内心鄙夷。
他代表王前来送诞辰礼,那他此刻就是王的化身。维斯杜尔不亲自接待他也罢了,竟然让一个低贱的拾遗血统贱民来接待,这简直是对他和对王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