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好情绪,梁氏又记起宁姝那番话:“温宁姝倒是个难处的,她算什么东西,竟拿侯爷来压我。”
金枝说:“姨娘莫急,她一个孤女,连侯爷的面都没见着,能掀起什么浪?况且她得罪了三爷,咱坐着看戏就是。”
也是,梁氏被气得险些忘了这茬。
对上那小霸王,饶是个脑子活络的,也得把这亏咽下去。
梁氏捏着手帕,眼神埋着凶意。
夜间,宁姝翻翻书,她在侯府没同伴,夜间没旁的娱乐,才看会儿书,就有点犯困。
玉屏进来剪烛芯,神神秘秘的,小声说:“姑娘,上回被人打的那个小厮,他在我们厢房外的空地徘徊,被我两句骂走了。”
骂走了?宁姝:“……”
玉屏还不大高兴:“不知他想做什么,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莫不是脑子叫人打坏了吧。”
宁姝想起那串铜钱,说:“我想睡了,你帮我把烛火灭了吧。”
待玉屏离开,宁姝悄悄披好衣服,推门而出。
她还是得去看看。
今夜月色还不错,像雪一样莹莹铺洒在地,朦胧如梦,沐浴着月光,她走到厢房侧后。
确实没人影。
宁姝看了几眼,正要放弃时,却看墙根角落,月光难以照到的阴影处,有个东西突然动了下。
她吓一跳,定睛看,却正是那个小厮。
宁姝走过去,在三五步开外停下:“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