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屿理了下桌上纸张,提笔写信,边道,“四年前,温宁姝家中遭难,和此案有关,当时案子牵连甚广,誉王布置的产业被连根拔起,然而她家中的织布产业,却被偷偷转移保存。”
如果不是遇到温宁姝,以此为契机,他也没能查到。
当时查抄了多少资产,温家如今却安然无恙,只是换了个壳,确实蹊跷。
谢岐:“当地官员贪污?”还没等谢屿说什么,他自己想通了,“莫不是有一部分产业被换了名姓留下,以期东山再起,再贩私盐。”
谢屿将手中写好的折子收起来,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须得呈到陛下前,再做调查。”
谢岐笑嗤嗤的,说:“原来如此,要不是我今夜来问你,我可要信了外头的话。”
谢屿:“什么话?”
谢岐说:“说兄长对温宁姝情根深种,非卿不可。”
“离谱,”谢屿闭起眼摇头,无奈,“还能有谁传,谢峦跟你说什么了。”
谢岐话锋一转:“兄长,你对那温宁姝,当真不会有旁的意思?”
谢屿好笑,怎的一个个,都以为他会和温宁姝如何,他再大几岁,是要做人爹的年纪了,至于么?况且他也不蠢,小姑娘待他也是彬彬有礼,毫无越线之心。
只是,反驳的话语刚到嘴边,谢屿骤地想起那道昳丽的身姿,还有她目中那种沉冷。
私心底,他欣赏她的胆识。
谢屿沉默了一下,清清嗓子,道:“你什么时候也学谢峦的做派。”
谢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隔日,谢岐去了趟刑部,手上便多些许案卷。
他修长的手指在陈年纸张上点了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