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屿在,也便不用担心了,父女骑着马,拉起风筝,马蹄越踏越快,风筝被风用力拉扯着,飘摇直上。
不一会儿,管事却又来了,看到谢屿和女儿玩得开心,他踟蹰着,过了会儿,还是唤道:“侯爷!”
谢屿控马走过去,眼神询问何事,管事说:“林副都尉求见。”
林副都尉中午来找谢屿,事关陛寿宴的京城边防,他本以为自己回去一趟,该处理好了,却不知又是哪儿出问题。
谢屿只好拍拍谢知杏肩膀,说:“阿杏,你先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谢屿走后,谢知杏还在马上,她想把风筝放更高,从手中轴筒扯出更多线。
宁姝在原地看了会儿,不由摇头,这马比小马驹高了不少,谢屿不该把谢知杏放在马上。
她朝马儿走过去,忽的,一阵强风吹来,谢知杏手上的风筝被拽动,谢知杏立刻去拉风筝线,却松开马缰,她下意识夹紧马腹,马儿仰头,与此同时,她放出来的多余线,却被风吹起来,缠住马头!
谢屿的马只认谢屿,脾气可不温顺,它焦躁地踏蹄子,谢知杏吓一跳,双手拽住马鬃,风筝轴筒掉到地上,却让更多的线缠住马脖子。
细线在风的催动下,缠住马脖子,马儿扭着头和脖子,噔噔跑了起来。
宁姝呼吸微窒。
下一刻,谢知杏也被马甩下马背,好在宁姝离得近,她猛地扑过去,抱住谢知杏滚两圈。
泥沙“刷”地划破她的衣裳,传来一阵刺痛,这倒是其次,她感到自己后脑勺撞到廊前柱子,整个人分不清天南地北,晕乎乎的。
太突然了。
直到这一瞬,仆从们才反应过来,尖叫着喊人,谢知杏紧紧抓着她的衣裳,哭喊:“阿姝姐姐!”
谢屿闻声赶回来,谢知杏叫他:“爹!爹!快救救阿姝姐姐!她是为了救我!”
便看宁姝一身衣衫沾染尘土,血迹斑斑,她眼睛紧闭,已失去意识,后脑勺还有一些血液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