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大掌摩挲着玉佩,他黑黢黢的眼瞳盯着玉佩,目光微沉,却带着少见的温和。
往日敏锐克己之人,却丝毫没留意到,有人敲了两声门。
谢二没得到谢屿的回应,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他今日去接待入京述职的故人,刚回来,身上还穿着白色浣花锦襕衣,手上拿着一柄玉骨扇,愈托出他清隽风流。
他往桌子上一倚:“大哥在看什么?”
谢屿眼睑微动,回过神,“啧”了声:“站好了。”
谢岐没动,他瞅见谢屿手中的玉佩,眉梢轻轻一抬,道:“这是什么?玉?大哥这儿,怎么会有这么次的玉?”
就是谢岐身边的两个丫鬟,随便拿出一样行头,也比这块鱼形玉佩好上太多,这种玉,不该出现在侯府。
谢岐一句话,也让谢屿蓦地惊醒。
身份,终究是一道天堑,当年母亲以死相逼的那一幕,谢屿一直记得。
他要让她卷入这其中么?她乐意么?
须臾,他慢慢放下手中玉佩,问谢岐:“你过来什么事?”
……
不多时,谢岐说完事情,离开书房,谢屿沉默片刻,叫来小厮:“把这块玉送去庄园,送到……温姑娘手里。”
小厮应了声是。
而小厮刚走出落烟院,却被谢岐拦住,谢岐朝他伸出手,小厮问:“二爷这是?”
谢岐倏然一笑,他声音慢,拖得懒懒的,说:“我正好要去庄园看看知杏,你把那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