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杏懵懂,但也知道,此时不挽留,她会失去什么。她睁着圆咕噜的眼睛,说:“阿姝姐姐,你,你和爹爹在一起的话,我不会阻止你们。”
宁姝有点惊讶,她望进谢知杏眼里,说:“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你也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谢知杏一语不发,却慢慢抓紧宁姝的袖子。
她是还小,但不傻,也明白宁姝的意思,也就是说,迟早有一天,宁姝会离开她。
在执着这点上,她肖似她父亲。
宁姝用手包裹住她的小手,“阿杏,我相信你。”
“好了,”她站起来,牵着谢知杏的手,“再不送过去,茶水要凉了。”
谢知杏鼓起脸颊,小声说:“来不及了……”
宁姝:“什么?”
采好露水后,谢知杏趁宁姝在张罗,已让人去叫谢屿。
谢屿也到了。
许是夜里有事,他刚自府外归来,尚未换衣裳,一身银白铁甲,盔帽整齐,这身衣服,更突显男人剑眉俊目,轮廓冷毅,他身上,没有贵公子的荣华气,只有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潇然。
几步走过来,他也有些惊讶宁姝在,缓颊,先问宁姝:“这几日天气渐热,房中冰盆可有准备好?”
这种小事,不至于让谢屿过问。
宁姝客气地回:“玉屏已备好,劳侯爷记挂。”
安静了一下,谢屿又问谢知杏:“阿杏叫我,有什么事?”
谢知杏看一眼宁姝,又看看谢屿,才指着桌上的茶:“爹爹,这是早晨,我和宁姝姐姐采的露水煮出来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