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挑了张宽椅坐下,头一次,失了言语的能耐般沉默,半晌,他喉头微干,道出一直以来思考的问题:“宁姝,你是在意我已有梁氏么?”
宁姝心内一惊,谢屿对她的感情,双方心知肚明,但从没直白地提出来。
如今,谢屿突然这么说,是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这个年纪,不该再为情所困,怎生变得和二十好几的愣头青似的。
宁姝斟酌片刻,才说:“回侯爷,我从不介意侯爷房中的情况,因为侯爷就是纳十八门妾,也与我无关。”
这话相当决绝,谢屿五指收拢,他眼底一沉,翻涌着什么,宁姝又福身:“我先下去了。”
她要走出小香斋,势必要经过谢屿,直觉让她步伐加快,只是刚越过谢屿,下一刻,他倏地站起身,攥住宁姝的手腕。
男人身上那股强势与侵略感,骤然加强。
宁姝诧然:“侯爷?”
谢屿呼吸粗重几分,他眯起眼睛,眸底裹挟惊涛骇浪,闪过一丝冗杂着欲望与危险的光亮。
有什么疯狂撕扯他的理智,让他浑身发烫。
他很快反应过来,他的状态不对,这是中了某种腌臜药。
他拧起眉头。
宁姝的气力,自不可能和一个久经沙场的男人相比,她对他的眼神,并不陌生,她撇过头:“侯爷请自重!”
谢屿脑子一热,蓦地将她拉过去,宁姝跌坐于椅子,他一手按在宽椅的扶手上,微微倾身,轻易地包围住这个女子。
这个让他牵肠挂肚,抛弃三十多年所有克制的女子。
如果,发生他都不愿意见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