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走在雨幕里,谢峦为她打伞,而谢屿和谢岐,都站在她旁侧。
一进厢房,玉屏就被喊过来。
谢屿身上威严逼人,他盯着玉屏:“宁姝说,她有跟你说过离去的事。”
玉屏浑身颤抖。
她想起那包银子,想起近来宁姝的反常,如果如实说了,那她不会有任何危险。
可是,宁姝会有危险。
宁姝就是走,也给她留了银子,而她的命是宁姝给的,这种时刻,她绝不能抛弃宁姝。
玉屏咬牙,跪下,说:“是,是有的,可是奴婢忘性大,忘了和侯爷、二爷、三爷告知一声,奴婢知错!”
她整个牙关颤抖,但谢屿本就令人恐惧,况且她承认自己有错,这种惶恐的表现,竟然也没有旁的问题。
宁姝坐在椅子上,她披着风衣,轻轻饮口热茶。
谢屿盯着玉屏,半晌便放弃了,这在他看来没有意义,只说:“看来还是得让人去沧州。”
谢三张张口。
谢岐冷笑着看了眼宁姝,对谢峦说:“你再信她一回,就是再被骗一回。”
谢峦抿住嘴唇。
谢屿说:“我已让人去沧州取证,今晚就归来。”
谢岐闷声笑:“何必呢,不就是晚点……么,”他拍拍她的肩膀,“你始终是要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