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因为她曾“救”下段显,那更不可能,他本来就有自保能力,她的插手流于表面,哪有什么实质作用。
她把玩着手里的小刀,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能让你喜欢。”
段显沉默。
不知为何,从他黑黢黢的眼瞳里,宁姝竟然有点懂,他的不否认,并不是承认她的话,而是他始终坚信心中信念。
她勾了勾唇角,道:“我会不会很薄情。”
段显这次回的很快:“你不会。”
他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捏着纸张。
她永远不会明白,她是这个冗杂世界里,唯一一道光。
而撑船的大爷看着两人,感慨地摇头。
其实,当知道少主费尽心思,筹谋几个月,就为营救一个女人,大爷和老伴并不赞同,甚至心底里,多少有点怨她,觉得她是个狐媚子,勾走少主的心思。
直到今天他们拉着马车,被侯爷的人拿下,说要下大牢,她却突然掀帘喝止道:“且慢。”
甚至为他们开脱。
那瞬间,他与老伴,突然有点理解少主。
他拿起竹蒿,重新划开水面,将这叶扁舟再推向波澜的河水之中。
而段显的喜欢,对宁姝来说,何尝不莫名其妙,但是,跟着他,总比对付谢氏那三兄弟要好。
想到那个差点打出来的be线,宁姝确实有点儿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