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筷子,拨弄碗里的东西,突然就没什么胃口。
另一边,取得“胜利”的宁姝,决定第二天早上6点爬起来进森林洗澡,那时候大部分动物都在睡觉,他们早上洗完澡,清清爽爽的,再进行探索。
她如愿以偿,心情还不错,瞅着现在拥有的几件衣服,看看够不够换洗,换下来的衣服,趁中午太阳大,洗完衣服放在底下暴晒。
这样,明天最好是自己留守沙滩。
她用绑着的右手,拿着树枝在沙滩上画画,这是她这几天新找到的娱乐方式,却看裴哲的身影。
他留在沙滩上的脚印,每一步的间距都几乎刚刚好,匀速的脚步声停下来时,宁姝抬起头。
她和这位裴大少,说实在话,还从没这么单独地,面对面地说过话。
如果忽略他无缘无故掐她那一下,宁姝都要忘记他的存在。
当然,她不会忘记刚刚裴哲替她追问傅松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傅松越对她的敌意,虽然是她自己弄的。
她朝他笑:“有什么事吗?”
裴哲站在她身侧一步远,这是非亲密关系里,男人对女人所保持的,能让人最舒适的距离。
他兀自蹲下来,眼睑一垂,那双墨色眼瞳便盯着宁姝画在沙滩上的画,微微挑起眉头。
宁姝:“随便画的。”
一边说着,她还往沙滩上横添两笔,十分随心,许多横线曲线,相交线平行线,正常人都看不出所以然。
过了一会儿,只听裴哲轻声说:“挺好看的。”
宁姝疑惑地看着他,就是她自己,也找不到哪里好看。
他回:“横线有20条,斜线20条,斜曲线20条,现在在画的竖曲线,19条,快2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