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 傅松越对宁姝不再如先前,几乎可以说是能照料的,尽量照料。
但宁姝没有迎合, 没有刻意, 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态度, 却有种微妙的不同。
那天的告白,是一颗丢进水池里的石子, 激不起波澜,倏而沉到底部, 湖面安安静静, 石子却被水推着走,搅进傅松越心底里,这几天就没睡个好觉。
他捏着太阳穴,有点头疼。
他不是一个经验主义者, 不会只遵循过去的经历, 来判断现在该如何行事,但他并没有如愿摸索出一条路。
宁姝倒倒竹筒,又没水了, 她咽咽喉咙,显然又渴了。
看到这一幕, 傅松越想了想,走过去。
宁姝虽然不发热, 还是很缺水,总想喝水, 嘴唇干得有一点点起皮, 但地震过后, 水源被毁了一处,剩下的水源也脏很多,每天能过滤的水是有限,不够喝。
她舔舔嘴唇,明知道越干燥越不该舔,容易破皮,但嘴里太干了。
忽而眼角余光,看到一个递过来的竹筒,宁姝回望,傅松越半倾身,说:“这里还有水。”
宁姝摇摇头,客气道:“不了傅哥,你也半天没喝一口水。”
傅松越将手收回去,他盯着她的眼睛。
这就是宁姝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她对他多了一种东西,笼统地说,那就是“客气”,就像是对刚认识不久的人,不够熟稔。
而以前,她还会大声喊他“傅松越”。
说到以前,傅松越目光微沉,他千万次有想和宁姝聊聊,可又因为知道答案,而保持缄默。
这对他来说,确实是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