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噗。好险忍住,没有笑出声。
言屹指头一捏,傅松越立刻说:“别吵,走。”
阿尧带着他们穿过一条小道,十二月的天气,热带依旧有枝头绿叶,撩过阿尧的脸颊,不由让他想起方才暴躁哥一直蹭脸的动作。
他有点理解暴躁哥,不想被其他人亲近,但是如果是喜欢的人……
他想起宁姝昨日的鼻息,痒痒的,就是落在刚被叶子蹭过的肌肤上,霎时,他放在袖子里的那枚硬币,变得格外灼热。
只是,他现在在送她离岛。
他们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
而这几个男人……阿尧垂下眼睛,看着傅松越给宁姝搭一把手,让宁姝翻过一堵两米高的土坡,这些男人,和宁姝才是同一个世界的。
从来没有觉得,这段距离这么短。
船坞的船,大小也就和游艇差不多,最多只能容纳五六人,他们几人上去,基本满了,船有些年头,不妨碍它们出行,几个年轻人合力把它引到海面。
船上还有罗盘、饮用水之类的,以及前辈探索出来附近的地图,一些补给点,够用了。
临上船前,宁姝站定,她看着阿尧,小声说:“其实,这个岛并不是不能离开。”那是被迷信掩盖的真相。
阿尧愣了愣。
宁姝说:“你验过你哥哥的尸身有没有?”
阿尧沉默了。
他不是不知道,岛上的老人在阻止青年离开,因为青年一旦全部离开,老人小孩自生自灭,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无法得到延续,他们是个大家庭,理应团结起来。
中老年人在岛上大半辈子,生于这个岛,亡于这个岛,繁衍生存的思维也深入骨子,即使对外自称明人,但,他们不愿意再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