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确实麻烦很多。
房中拔步床上,宁姝打个呵欠,看彩鸢掖纱帐,她不由问:“紫玉还没回来么?”
彩鸢也不知道紫玉去哪,紫玉经常给公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活,她低头说:“回殿下,应该这两天就回来了。”
还是没有触发有关记忆,宁姝没再问,不一会儿,便陷入沉睡。
另一头,一只脚下绑着信笺的白鸽,掠过静谧的长安的夜空,直抵长安西一座山庄内,扑棱停在窗前。
“咕咕,咕咕咕。”
白鸽红色的眼珠子,盯着窗中之人。
月色下,一双洁白的手,握住白鸽,轻柔地解开鸽子脚下的信。
那是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他带着半边面具,看不清全部长相,只是露出的半边鼻子下颌与嘴唇,俊逸非常。
他骨节分明的手,展开信笺,纸上没有文字,只有一串符号。
男人浏览完,无头无尾地喃喃:“性子,变了么。”
他转过身,将纸张放在烛火下,火舌以极强的侵略性,吞噬着纸张,不一会儿,地上只余些许黑灰。
暗处,听雪阁影卫问:“阁主,将军命阁里跟踪九号,是否从明日安排人?”
“不必,”男人仰头看月光,唇畔微微勾起,“我自有安排。”
第88章 宫闱乱四
暑气渐盛, 鸟雀呼朋唤友,疏而停歇在枝梢,只是尚未站稳, 被底下人用竹竿惊走, 免得它们扰了公主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