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摆摆双手,立刻改口:“当然,我没有进去看,公子是殿下的人,我总不能做夜闯菡萏院的事吧?”
宁姝抿嘴,笑了起来。
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精明的点。
她直截了当,回紫玉:“没错,菡萏院里不是鹰戈,是我命张全顶替他,做出的假象,鹰戈不在公主府。”
张全就是宁姝通过蹴鞠赛,提拔的小厮。
如往常,紫玉点点头,没有深问。
忽而远空一阵沉沉雷鸣,凉如水的夜风涌入屋内,吹散夏日的烦闷,屋内光影幢幢,紫玉侧身,拿起剪刀,想剪烛,却发现,烛火早已足够明亮,满室煌煌。
宁姝又翻开地理志。
她们之间看似寻常,却隐有暗流,较量不知从何起,终于紫玉的出声。
她没沉住气,突然转过身,提起裙摆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大,听得宁姝一阵牙酸。
宁姝飞快地站起来,紫玉的话,随即而来:“属下斗胆僭越一问,殿下如今神智,是否明晰?”
宁姝双手用力扶起她,道:“你这是做什么?”
紫玉面上无半分往常的玩笑,她目光坚定:“殿下,属下幼时受先皇后恩惠,在先皇后薨逝前,曾答应护殿下一辈子安康。”
宁姝眨了眨眼。
等等,时间上算的话,当年紫玉最多八岁,原来紫玉和原主有这么深的关系。
紫玉又说:“但先皇后占一卦,卦象显示,前途艰险,殿下在未来许多年,神元不会归位,难以稳定,命我必定护着殿下,保殿下安危。”
怎么有点玄乎,宁姝问:“神元没有归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