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带点人手,注意安全,不用着急,总会有找到的时候。”
紫玉应是。
已到亥时末,屋外明月暗淡,忽而秋风起,乍暖还寒。
他们三人在菡萏院,紫玉告退去忙,鹰戈端起铜盆,拧开巾帕递给宁姝,宁姝擦擦脸,她今天可够累的,本来想一头倒下睡觉,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侧身躺着,面对鹰戈,问:“鹰戈,你懂药理么?”
鹰戈走到她前面坐在床,仔细看着她脸色,问:“殿下身体有何不适?”
宁姝摇摇头,头发蹭着枕巾,微微散开,她蹙眉回忆,道:“不是我,是尉迟序。”
“他身体有沉疴,发作时,初时身体颤抖,嘴唇泛白,瞧着似乎有骨髓的疼,而后慢慢僵硬,不能碰他,否则极痛。”
鹰戈:“身体慢慢僵硬?”
她来了精神,撑起身子,问:“你知道这是什么病么?”
鹰戈垂下眼睛,半晌后,才轻声说:“身体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僵硬、触碰及疼痛的病,很可能是红蕊之毒。”
便是所有红甲卫都会服用的毒药。
宁姝惊诧:“红蕊?我们两人不都吃了么?不曾见过发作,不是说,它不会伤身体根本的么?”
鹰戈说:“殿下掌管红甲卫,知道红蕊吃一次无事,在解药牵引下才会发作,解药既是解药,也是控制红蕊的药物。”
“只是,假如长时间服用红蕊,即使没有解药牵引,也会出现这种情况,甚至会有规律的,隔一阵,就出现这种情况,解药无解,无法根治。”
宁姝反应过来了,尉迟序曾长时间服用大量红蕊,这或许也是他发病,着急送客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