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鸢羞答答地撇过头。
不多时, 外头来菡萏院的小厮,如今公主府的都知道, 殿下宠着莺歌公子,也不敢拂了菡萏院的面子, 通报一声得到首肯, 将人引进芙蓉院。
宁姝放下书本, 问那小厮:“怎么了?”
小厮小声道:“回殿下,今早上,鹰戈公子身体不适,不肯让小的们近身服侍。”
小厮还记得,公主殿下有一些奇怪喜好,昨天,她带公子出去,回来后公子就避人不见,然今天她还不来菡萏院看看,惹得一院子人心内颤颤,无奈,他只能被推来芙蓉院叫人,让这位殿下记得自己对公子做什么,心疼一下公子。
小厮自认为深谙后宅争宠,这话说得委婉,也把鹰戈说得可怜兮兮。
于是,便是不明菡萏院下人心理的宁姝,也不由皱起眉。
昨夜鹰戈是出去了,但宁姝没有追查,今天就说他受伤,她不由思考会是什么理由,到菡萏院时,鹰戈正在调试琵琶,听得宁姝的声音,忙将琵琶放下。
“你们都下去吧。”
宁姝挥退左右,坐到桌子前,方瞧见鹰戈一边脸有些浮肿。
这样的伤口,上次他夜闯听雪阁,她就见过,虽怀疑过听雪阁影卫何须掌掴,如今这样的伤口又出现,分明不是听雪阁影卫做的。
他侧脸,一缕头发从鬓角垂下,避开她的视线,过了会儿,他端起茶壶:“殿下,我去泡茶。”
宁姝按住茶壶。
鹰戈没拿动,松开手。
宁姝没法再视而不见,直截了当问:“脸上伤口,怎么回事?”
鹰戈抿唇。
他还是不愿说,宁姝只好深吸一口气,手指勾着壶弓,缓缓摩擦着,低声说:“如果有事,要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