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是当事人之一，沈云逸还是不厚道地笑了。

“要不是你，我会被人笑话？”顾行景满脸不虞，手却只轻轻掐了一下沈云逸的脸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来。

他哼了一声，凶巴巴道，“赶紧考虑好，然后答应我，听到没有！”

距离他们最近的韩厉和楚溪头顶齐齐冒出三个黑色问号。

“你就是这样追人的？”韩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顾行景还不高兴呢，“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循序渐进，没直接把人给办了。”

韩厉倒吸一口冷气，他瞅瞅嚣张的顾行景，再瞅瞅乖巧的沈云逸。

顾行景这厮能活到今天没被人打死简直就是奇迹！

楚溪倒是笑了。

他从前特别怕顾行景，每次见面对方要么阴沉着脸，要么皮笑肉不笑，似乎随时都会抓着手边的东西直接给人开瓢，妥妥的危险份子。

如今倒是平和了许多，还有些傻乎乎的。

实在要形容，大概是从穷凶极恶的头狼变成表面高冷实则呆萌的哈士奇，不说话不动弹的时候挺唬人，一张嘴憨憨气质便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

“你牛逼。”韩厉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憋出这三个字。

顾行景茫然，完全没发现自己做的哪里不对。

“辛苦你了。”韩厉看向沈云逸，眼中满是怜悯。

给疯狗当栓绳不是谁都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