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风:“……”
菜刀探出头,被子滑落一半:“我睡相很好的。”
凝风心想,若是你睡相不佳,岂不是要割断我脖子。
他褪去外裳:“汀中无小贼,不必防盗。”汀雪门附近民风淳朴,路不拾遗,没见有谁睡榻边摆着菜刀的。
菜刀:“可外面天寒地冻。”
凝风:“菜刀也怕冷?”
菜刀:“太冷会变钝的。”
菜刀:“我不占地儿的。”
凝风僵硬了下,“好吧……”
熄了灯,他瞅着菜刀一水儿齐整的刀背,感觉颇奇异。
后到半夜,凝风总觉得身上贴着什么东西,一直冷津津的。
床外侧胳膊处颇重,抬也抬不起来,状似鬼压床,但他瞌睡虫占了半脑,愣是没醒。
鸡鸣三下,凝风睁开眼,入目先是漆黑的长发,铺了满床。
他突然身体僵硬,有什么东西正伏在他肩头!
他将那东西翻了过来,只觉五脏六腑调了个个儿,左胸口处慌乱地撞击着。
老天……
大……大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