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川优耷拉着眼皮,前言不搭后语,交代身后事,“不行了,我回不去了,悟,对不起,冰箱里你的酸奶是我吃的,布丁基金藏在床下的第三个盒子里,拿的时候记得解开‘帐’……”
五条悟:“……”
五条悟:“笨蛋,你瞎说什么。”
五条悟走到他面前蹲下,转头招了招手。
“上来。”
“别让我说第二遍。”
如果不是五条悟能用咒力强化身体,靠他自己可能是真的走不回去了,但五条悟背着他就没办法保持无下限,两个小孩湿漉漉的回到院子,神田川优已经几近昏迷了。
奶妈侍女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给两个小孩换了衣服吹干头发,垫上蓬松柔软的枕头,塞进用热水袋暖好的被窝。
发高烧的时候是睡不着的,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神田川优昏昏沉沉地蜷在被窝里,五条悟躺在他旁边,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伸出去掖被角。
还不忘咬牙切齿地数落他,“不都说让你老实呆着了吗,笨蛋。”
神田川优悉数收下,实际上,他也不是很能集中注意力听清五条悟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抓住五条悟的手,像大海上的漂流者抓住一块浮木。
小孩的脸红红的,额头贴着退热贴,刚吹干的头发又被汗水打湿,冰蓝色的眼睛雾蒙蒙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他迷迷糊糊地跟旁边的人撒娇,“悟,我想吃冰淇淋……”
五条悟:“……不行。”
神田川优仰起脸,眼底立刻蒙上更多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