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的漆凹凸不平, 手心的汗蹭在衣服上,掌心也发酸。
沉默的时间太长,喉咙干涩,让人慌乱。
他举着快要融化的苹果糖,有一搭没一搭地蹭脚下的地砖。
垂下眼帘,“不,不是啦,我是说那种,那种亲人之间的——”
话没说完,身前扑面而来一阵风,他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已经是一张放大的脸,神田川优睁大眼, 五条少爷抬起他的下巴,用手盖住他的眼。
掌心的热度熨帖着眼皮,连接着同步的心跳。
绚烂的烟花下,男人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
“嗯。”他说, “喜欢。”
“最喜欢。”
铁树开花不可怕,可怕的是枯木逢春。
漫长的等待都消融在短短的一句话里,这么多年的悲伤、忐忑、不安,深扎进泥土的枯萎根系, 重新汲取到水分,就难以自抑疯狂的贪婪。
理智和情绪的分界线被轻易模糊,只剩下一把燃烧的火, 烧掉所有痛苦和悔恨。
公寓的门打开又关上,玄关的外套鞋子袜子扔了一地,灯也没开,只靠窗外单薄的月光。
两个人从玄关到沙发,从沙发到卧室,神田川优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却默认这种索取。
他顺着五条悟的后背,指尖拂过脊椎,轻柔又温和,像安抚不安的野兽,在无人的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