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掏出了学生证,只是脸上表情依然十分迷惑,她只能自己又给自己再补了一刀:“学生证也不许。”
——她人生的黑历史,大多都集中在重要证件的一寸照上了。
民警又轻咳了一声,把证件还了回去:“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们先跟我走,去车上等会。”
陆薇薇今天报道第一天,特意没化浓妆,这身白莲花专用小裙子还是昨晚赶去买的,但身上就是有一种性感张扬的气质,怎么看怎么不搭。
她压根不在乎他打电话的事,反正顶多挨顿骂,先笑嘻嘻屁颠颠地去套近乎了,一双眼盯着他手里的物证袋双眼放光。
只不过……
小可怜秦冬瓜可就惨了,他被民警大哥这句“打个电话”吓得两股战战,魂都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了,过于机灵且脑力过剩的小脑袋瓜正在脑补被市局开除以后,凭他的小身板该怎么在捡垃圾和扫大街里占据一席之地。
短短五分钟的路程里,秦一乐的脑内舞台已经演完了一整场令人热泪盈眶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苦情大电影。
民警大哥显然还是单身,已经被陆薇薇的轮番攻势逼得节节败退,脸上红成苹果,连连告饶:“行了,市局那边还没回电话,案子的事你再问我也不能说。”
陆薇薇一口一个“师兄”喊得亲亲热热:“我的学生证你也看了,总不能是假的吧?我这不是第一次出现场好奇嘛,你不说也没事,我等会去了现场也能知道,那你就给我讲讲这证物呗,我看用纸巾包住了?这跟我们那个案子没关系吧?”
民警大哥连忙一抽手,直接把物证袋塞进了腰包里,脸上严肃起来,明显是不打算回话了。
陆薇薇吐了吐舌头,老实闭了嘴。
没走两步,就到了警车边上。分局也是配的v,车门大敞,报案的流浪汉一个人站在警车门边,久未打理头发已经长发及腰,一缕一缕打着结,热到出油的天却穿了件棕黄色的厚夹克,并不合身,袖子几乎遮住了双手,但显然原本并不是这个颜色,裤子更是难以形容,一双破球鞋连鞋带都不知道去哪了,串的是捡来的礼品包装袋。
陆薇薇盯着那流浪汉的背影看了半天,感觉眼熟,仔细一想,哦,确实眼熟,这可不就是号称“拖把狗”的可蒙犬吗!
而“拖把狗”站姿却端正而秀挺,缓缓转过身:“请问……找到她了吗?”
民警摇了摇头,也不嫌弃他这一身乌糟,从车上给他拿了水:“我跟你说了,本身这块地方就是鱼龙混杂五毒俱全,听你的描述,很有可能是哪里来的卖阴女吸毒吸嗨了,我也找了一圈,确实没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