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捡的,捡了一张还是一包?”
“垃圾桶。一包还剩最后一张。”
“为什么要包一张纸?”
“不想弄脏。”
“她手里没拿其他东西?包,手机,什么都没有?”
“没有。除了那支针筒。”
应呈被车堵了一下,正好顿了一顿,笑了。
秦一乐一瞥,只觉自家队长的目光再配上这个微勾的唇角,简直是意味深长。
“当时是几点?”
对答如流的江还终于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确定。我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
秦一乐回头:“那你怎么打的电话?”
车厢里又静默了一会,应呈又一个急刹,堪堪躲过从角落里蹿出来的小电驴:“你该问的不是怎么打的电话,而是为什么一个正常的普通人要让一个明显没有手机的流浪汉来打电话,打的还是报警电话?”
秦一乐直愣愣地“哦”了一声,应呈顿时更加牙疼,心里估摸着这小子还真不是这块料,也不知道拿来当吉祥物有没有镇一方平安的效果。
谁知道这一打断,江还倒是想起来了:“四点零七。我想起来了,我是四点零七,到巷子口的小卖部打的电话,倒推一下,遇到那个姑娘,应该是四点左右。”
“哪里的小卖部?”
“在我遇到那个姑娘的巷子口。”
应呈又笑了:“就这城西这一片的小破巷子,半夜还有人呢,小卖部凌晨四点就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