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只觉头发都要奓起来了,分贝提高了八十个度:“你的意思是左护法?她可以指认左护法?”
就照天知神教内部这等级的森严程度来看,除了疑似就在兰城本地的这个左护法,还有谁敢碰女教众?
“不一定。你不是说了她精神有问题吗,也不一定真的能把人指认出来。对了,你查的纵火案怎么样了,查到相似案例了吗?”
“没有。我把以前的同学问了一个遍,都说没印象。纸质档案我得一本一本翻过去,哪有那么快,也不见你们分人手来帮忙。”
应呈叹出一口长气,越发头昏脑涨:“我的哥,你看我像是能分得出身的样子吗?”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还是从童芸入手?”
他嗯了一声:“如果她能画像那当然是最好的了,既然是精神与心理的双重作用,那我们正好有个大心理学家,我等会把江还带过来让他试试,不行我们再换精神科医生。”
“江还?我说应呈你脑子有病吧?跟你说多少遍了这人有问题你就是不听,退一万步讲人家就算真的没问题也只不过是个普通民众,真拿人家当专业警察用?
先是让人家当线人去一线冲锋陷阵,现在又让人家参与审讯,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你负责得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说教让本来就头脑发昏的应呈更加头疼,腾出手捏了捏鼻梁,这才说:“我吧,干了这么多年,不说多大能耐,看人总归是没出过错。我确实怀疑江还跟“x”有关系,但不妨碍我信任他。
而且,这次卧底是他先斩后奏自己掺和进去的,我已经做好下一步行动准备,到时候再把他慢慢撤出来。”
徐帆沉默了一会,时间太长,以至于应呈又“喂”了一声,他这才把别在胸腔的那口浊气吐出来——
“应呈啊应呈,听兄弟一句劝,这是条阴沟,别在他这翻了船,不值。”
他心一紧,随后又放松下来,满脸的吊儿郎当不正经,轻轻笑了一句——“那么多条阴沟,就数江还这条最好看,我翻着乐意。”
——
应呈让谢霖继续审,自己赶回去接了江还就去医院。江还这次老实,担心他们时不时杀个突袭,不敢放肆,家里依然是一尘不染的干净模样,他黑t恤外又套了一件黑色运动衫,那件带着尾巴的绿色恐龙睡衣,已经在衣柜的最角落里吃灰了。
这一身从头黑到尾的造型让应呈频频侧目,最后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就不能换个色吗,跟死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