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又不是二十年前,这年头招工也不在车站蹲点,有这种人一般车站都撵出去了。”
“那总不会是专门去偏远贫困地区拐骗这些人到兰城来吧?假如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团伙比我们想象当中还要大得多。”
现在各个乡镇的扶贫工作都做得很好,哪怕不背井离乡也能在自家附近找到工作,远上有了更文雅的名字叫做“北漂”,当年的农民工已经成了一段遥远的历史,进城已经不是为了务工勉强温饱,而是真正为了致富创业了。
应呈一皱眉:“可是,专门把人骗进城来杀掉又是为什么呢,说不通啊?总不会是闲的吧?”
谢霖拍了他一把:“算了,先不纠结这个,光我们手头已有的线索就有的忙了,还得开个会汇总一下目前的信息,先等岑县那边的回复吧。现在这块地毕竟是马琼名下的,怎么样,要不要再把她叫来诈一诈?”
话音刚落就有个小警察赶来通知:“老大!谢队!马琼来了!”
应呈一张嘴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人声控的?一提她她就到?”
谢霖冷笑了一声:“硬茬啊。怎么说,还是会客室招待着?”
“不上会客室,这次当她嫌疑人,走,直接审讯室。”
小警察“唉”了一声转身就跑,应呈跟谢霖一起走进审讯室,就听他问:“林天成什么情况?”
他一摆手,想起那智商可能不及身高一半的大少爷就哭笑不得:“就是一被仙人跳的妈宝二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被马琼卖了还上赶着帮马琼数钱,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不过那个胡森是自己主动要求看工地的。对了,胡森的结果呢,出来了吗?”
“别说了,尸检都轮不上。法医那边分了两批人,一批负责现场挖掘,保护尸体,一批同时进行尸检,殡仪馆根本塞不下,现在已经到了在现场搭棚就地尸检的地步了,在我们兰城历史上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曹叔尸体都快拼吐了,我也不敢催。现场还没结束,我刚从工地上回来,走的时候连鉴证都还没收工呢,都干了一天一夜了。”
他也熬了一宿没睡,疲惫到了极点,使得整个人透出了一种沧桑感,捏着鼻梁呼出一口气,“至于这人的社会关系,我昨天就叫人去查了,今天早上刚出来。挺单纯的。跟孙纲一样,没老婆没孩子,父母也没了,学历不高,靠收废品为生,也没什么朋友来往。”
“那跟孙纲有没有什么交集?”
“完全没有。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往上倒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交叉点,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他们俩是怎么混进同一个杀人团伙的,就连他家跟孙纲家也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对了,他家里那个现场你在跟,你自己有数。”
应呈无奈点头,被他感染,也疲惫地叹出一口长气:“比那个地下室还恐怖,那好歹还东西少,胡森家不仅是住在垃圾场,他家本身就是一垃圾场,还是不分类的那种,鉴证得把所有的垃圾都仔细做一遍检查,我都替他们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