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又攥着手一低头,似乎十分惧怕面对别人的目光,只是轻声嗫嚅着说:“我不想回去。也……不想见他们。”
应呈一边开门一边回头:“为什么?”
“你别问了,我就是不想见他们。你……能收留我几天吗?”
应呈还没有回话,他就一把攥住了他的衣服,卑微到了尘埃里,带着祈求说,“我保证不会添麻烦!真的,别赶我走,求你了……就几天,好不好?”
应呈开门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原地,他缓缓抬头:“你以前……从不会这样说话。你不会求我,更不会……”
这样卑微。
他突然从后方环住了应呈的腰,把头抵在他肩上,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他耳后的敏感区,应呈仿佛触电似的僵直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只听他在自己颈窝低声哀求,声音浸润在凄凉里,酝酿成一种沉闷的哭腔:“求你了……什么也别问,你就当,曾经的傅璟瑜真的已经死了。”
门把手自己弯了一下,是江还。他依然是那一身黑衣,平静得有些冷漠:“进来说吧。”
傅璟瑜这才匆忙松开手,别过脸站在了应呈身后,以掩饰自己此刻的狼狈:“这位是?”
江还却突然十分自然地微笑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不过你确实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江还,归还的还。”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谁?”
“我做过你。”
“什么?”
“应呈曾经为了查案,暂时把你的身份借给我用,所以我说我做过你。我曾经也是傅璟瑜。”
他“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先看了应呈一眼,这才伸出手试图握手,然而江还突然拿起了两个玻璃杯,甚至还特意示意了一下:“抱歉,我在找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