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大概时间不会很久,你说呢?”
“我可以把你这话的意思,理解成你不太欢迎我吗?”
江还深深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我们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同一个时空,我们之中……有一个是不存在的。”
傅璟瑜忽然笑了起来:“一个?你忘了我们俩都是谎言吗?你也好,我也好,我们都是投射在累累罪行无数冤骨上的海市蜃楼,我们都是不存在的。
江汉曾为客,相逢每醉还……江还……你的名字就是一个谎言。邂逅重逢与生离死别,都是有意的欺骗,不是吗?”
江还端着咖啡的手指节泛白,他奋力克制才忍住了喷薄而出的火焰,冷静地说:“原来,你还有胆子提起……那些所谓的累累罪行和无数冤骨。”
“我们都是不存在的,只有当年那些孩子,是真实存在的。”他看着江还的眼睛,缓缓摇头,“我不无辜,你也是。”
“存在即合理,至少傅璟瑜和江还都干干净净地存在于他的记忆里。”
江还抿了一口咖啡以克制他已经到崩溃边缘的怒火,一抬头,却瞥见傅璟瑜意味深长的眼——
“不管怎么说,我不需要你替我赎罪,你自己应该也清楚,你只是个赝品。”
“他什么都不知道。”
“假如你一开始没有选择他的话,他确实可以以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就这么活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全身骨折更不会差点醒不过来,我没有追究你把他拉进漩涡的责任,已经很慷慨了。”
江还沉默,猛然攥紧了握杯的手,良久才开口:“你想做什么?”
“做我一直以来应该做的事,一如既往。”
两个人比肩而立,就这么一齐看着应呈打电话的背影,只要应呈稍微回一下头,就能发现——
从姿势,气质,神色,目光等等等,江还和傅璟瑜,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