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干的!我说了是我干的!那些账是我做的,那些钱是我转的,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你们还想我说什么!”
他一伸手,谢霖就麻溜地把银行提款记录给他递了过去,他把证据举到赵诚面前:“说吧,六月七号早上八点零三分,银行刚开门,你就去取了十万块钱,这笔钱是怎么回事,谁让你取的,为什么取,取了以后交给谁了?”
赵诚一愣,瞬间冷静下来,低下头不发一言。
谢霖乘胜追击:“明人不说暗话。马琼私底下在干什么我们都很清楚,洗钱偷税的罪再大也不至于给你判死刑,你老实交代进去以后认真改造,我们还能帮你争取减刑,说不定几年就出来了,到时候你还能赶上你的孩子结婚生子,我想你也不希望出去了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参加葬礼吧?只有马琼进去了,你的家人,你的老婆孩子才有可能安全。”
“这么给你说吧,我们经侦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你的账做得再漂亮它也是假的,给他点时间他照样能把马琼揪出来。
但到那个时候,她肯定已经把涉黑涉毒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顶多用洗钱或者偷税的罪名撑死判她个十年,她这个人是从来不相信我们警方的实力的,只会觉得是有人出卖了她,你猜……等她出来以后,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吗?”
王余在隔壁笑骂了一句:“臭小子……怎么还带现学现卖的。”
应呈说完起身就走,谢霖也站起来故意收拾桌上的文件:“我们言尽于此,仁至义尽,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们没有给过你选择的机会。”
赵诚终于彻底崩溃,他一直紧绷的双肩垮塌下去,整个人都深深陷进了椅子里:“我说。”
两个人齐齐顿住步子,隔壁的应爱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陈强瞧见了,忍不住酸了一句:“我家青舟也不比他差。”
“还是差一点的。”
“差哪了?不就顶了你两句吗,我看你就是小肚鸡肠。”
应爱华依然挂着笑脸:“差就差在我这个是儿子,亲生的,你那个是徒弟。”
孤寡老人且儿子没有学警的陈某气得血压上飙八百个点。
赵诚仿佛在瞬息之间苍老了十岁,显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带着血肉的皮囊紧紧绷在那副佝偻的骨架上,呼出一口长气,这才开口:“其实,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在干什么,我只是个管账的,晚上收钱,白天负责把这笔钱洗成合法的,光明正大转进公司户头,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