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整个刑侦都笼罩着一股诡异的紧张氛围,他虽然身为队长,却无能为力。
大家心里都清楚,江还失踪这么久,几乎已经不可能生还,但谁也不敢明说,一听哪里发现了疑似人员,照样倾巢出动为自家老大求一个心安,只不过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盼只盼时间能填平应呈心里高楼倾塌之后的废墟了。
徐帆只能轻轻捏了捏他肩膀:“没办法了,你多担待。”
他点头……
犹豫了一会,他又问:“你说……江还会不会还活着?在“x”手里?”
谢霖遥遥看了一眼应呈的背影,喃喃说:“如果江还还活着,我怕应呈就要死了。他不拼个你死我活,绝不会收手的。”
这对于“x”不过一场游戏,想必江还就是赌注,但对于应呈,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退让半步的绝境。
——
赵欣和的父母年逾七十,想来应该也是老年得子。夫妇俩佝偻着脊背,被生活压成了两只煮熟的虾,谁能相信这样的年纪竟还能负担一个洗车行的繁重工作呢。
店铺后面是一个露天的小院,因为不避风雨,墙角已经布满了青苔,石板做的洗漱台上还堆着洗到一半的碗筷,二老坐在竹木做的小板凳上,无声流泪,陆薇薇正在旁劝慰。
她过于感性,一向不擅长这样的工作,早就已经憋红了眼眶,见了应呈仿佛见了救星,双眼一亮:“老大!”
应呈点了点头,见赵母呜呜地哭,手里攥着一双手套,就问:“这是……欣和的手套?”
赵母抬头茫然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怀里脏污的手套,突然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他今天干活要用的!”
谢霖被这哭声吓了一跳,连忙走了过来,应呈就自然而然地把余下工作交给了他。
他抽了几张纸巾递给赵母,温柔地说:“阿姨,您节哀顺变,现在人死不可复生,您二老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赵母仿佛于逆流之中抓住了一把稻草,死死拽住谢霖:“我就这一个儿子!我就他一个儿子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怎么不冲我来,怎么不杀我啊!为什么要杀我的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儿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