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故意的。”
谢霖迟钝地“啊”了一声,没想通这个“故意”到底是为了什么,却听应呈冷笑了一声,说:“虐待。”
“人也只是一种动物,之所以处在自然界所有生物的顶端,不过是因为人类拥有自然界中最强的学习能力。
如果剥夺这些孩子去读书学习的权利,把他们的世界从小禁锢在这个小小的福利院里,你想想会发生什么?人如果从小不接受正常教育,跟普通的野兽也没有区别,这不是虐待是什么?”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卧槽”,说:“我想起来了!我问过傅璟瑜爱心福利院的地址,他也说不知道。他说他们小时候被管得很严,他甚至不知道一墙之隔的福利院外面是什么样的。但是……他也没说过自己被虐待了啊?”
“你不是也说璟瑜说的话真假参半有所隐瞒吗,会不会……他隐瞒的就是这件事?”
“可是我不懂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福利院也一把大火烧没了,他还在怕什么?
而且福利院是接受社会监管的,如果真的虐待儿童,那他们这样做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吗?”
“你记不记得死者父母说过,这个爱心福利院地址很偏僻。假如他们从小就把孩子们控制起来,不让他们出去,同时把福利院建立在隔绝人世的深山老林里,完全有可能不被人发现。而且……”应呈忽然冷笑了一声,看着他意有所指地继续说,“后来这门勾当不是被一把火烧干净了吗,说明也不是没人发现。我怀疑……这就是我爸单独把这本卷宗藏起来的原因。”
“那就说得通了,为什么死者父母当时去领养孩子的时候见到的全是不健全的孩子,而像傅璟瑜这样健康的孩子根本不提供领养。
因为……只有死者这样的智力障碍患者,才能保证说不出自己在福利院经历过的事!”
应呈点头:“这是目前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
但也只是猜测而已,因为当年的一切事实真相,都化成了卷宗上的寥寥数语,而他们目前连这本卷宗都拿不到。
“他们到底……对孩子们做了什么?当年那些孩子,现在到底在哪?”
谢霖突然抬头,““x”不会丧心病狂到要把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找出来杀掉吧?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