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应呈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躁吓了一跳,见他往后躲,裤脚处露出一些伤痕来,眼一眯避开了这个问题,继续说:“好,我不碰,你自己洗一洗,贴个创口贴也好。”
“别管我!”
正胶着的时候,谢霖的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谢霖一看来电显示,连忙关掉了录音。
——他表面温文尔雅,可这层皮底下,却从来不是个天真无邪毫无防备的好好青年。
“是徐帆的电话。”
“他怎么说?”
谢霖脸色有点难看,支支吾吾地说:“要我们回去一趟。”
傅璟瑜仍然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你们走吧,不要管我。”
“璟瑜!”
“走啊!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
应呈皱起了眉,他撕去那身温柔糖衣露出如鹰似狼的凶悍本性来,那双眼迸射出锐利的光,像钉子一样紧紧地钉在他身上,这才说:“那我先走了。给你留了钱,应该还够用,记得买点吃的。药柜里有创可贴。”
谢霖瞪大眼睛,震惊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傅璟瑜,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这么大一个精神病人和满地碎瓷在这放着,他就这么走了?
应呈却毫不犹豫拽着他就往外走,悄悄比了个手势,一直奔到电梯里才出声——
“璟瑜捡的碎瓷片,是离他最远最小的那一块,这并不是抑郁症病人真心寻死的反应。”
谢霖一怔:“你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