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缓缓攥紧了手,问:“那些视频里……有那个幸存的孩子,对吗?”
他无声点头,随后抽出了一根烟。这次,他妻子没有阻拦他。
他狠狠抽了一口,吐出一个浓郁的眼圈之后才继续说:“这么一来动机就有了。我们推测死者长期借由职务之便性侵幼童,同时把这些孩子卖出去供人性侵,形成了一条可怕的产业链。
根据他自己留下的录音和账本等,我们发现他不仅从中牟取暴利,甚至可以给顾客定做产品!”
“定做?产品?”
“是的,他就是这么跟顾客介绍的。甚至还用“公用”、“私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孩子。
只要花钱,就能在他那里认养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仍然养在福利院,他会负责“调?教”,给孩子看淫?秽?视频,学各种姿势,变得更顺从,更主动,甚至一日三餐和每天的运动量都被严格要求,为的就是让顾客在“使用”时,有最大的享受。”
“这帮畜生!”最先崩溃的却是他妻子,她一拳擂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水果都跳了一跳,怒目圆睁地喝骂道,“那这些短命鬼呢!你可别告诉我一个都没抓到!”
方伟民有些尴尬地示意还有客人在呢,瞥见谢霖却是一副十分感激她替自己发泄了心中愤慨的表情,又松了口气,这才说:“那批人当然抓了,也是幸好这老畜生有留一手的习惯,要不然有些有权有势的人我们当时还抓不了呢。”
“判了吗?”
“证据确凿,当然判了。这案子后来又牵扯出一串行贿受贿和贪污腐败,查到最后我们兰城的领导班子都快洗了一遍了。”
她终于坐了下来,但仍然是一脸的不平:“这帮该死的短命鬼千刀万剐都便宜他们了,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谢霖紧紧攥起双手:“怪不得死者父母当时去福利院领养孩子的时候,见到的都是智力有残障的孩子,因为这些孩子即便被领养了,以后也无法明确说出自己的遭遇,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信。”
反而是傅璟瑜那样聪明机灵,清秀漂亮的孩子,永远无法逃出那个地狱。
方伟民又抽了一口,缓缓说:“后来根据调查,基本确认了凶手是个孩子的说法。他应该是长期遭遇性侵,精神失常性格扭曲,最后在性侵途中突然反抗,杀死了毫无防备的院长,并出于泄愤情绪,在他死后砸烂了整个头部。
法医推测当时的情况非常恐怖,脑浆四溅血肉横飞,这不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承受的画面,很大程度上再次刺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