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贺离恨也想知道。
他捧着杯子,沉默不语,极力将自己伪装掩藏成最常见的柔顺性格,安静地像是一只吃草的兔子。
她转过了头,气息凉得像是江天冷雾:“你长得……让我觉得很熟悉。”
贺离恨喝了一口茶水,低声道:“我没见过你。”
“我也没见过你。”梅问情微笑道,“但你很漂亮,虽然我不爱养兔子,就这么摆在屋里,也挺好看的。”
真是个怪女人。
贺离恨闭了闭眼,在心里确定了这个评价。
她伸出手,扳过男人的下颔。贺离恨下意识地蹙了一下眉,然后又驯顺无害地看向她,被对方的手指指腹挑起唇角,摆成一个生涩的笑容,她说:“表情太呆板,我摆着看也不会乐意的。”
贺离恨看了她一眼,他脾气本来就不比寻常男子好,这时候让这话说得神经发麻,装不太下去,张口咬向她的手指。
梅问情没躲。
他不是兔子,凶起来能咬破人的手指,刺痛肌肤,几乎淌出点血腥味儿来。贺离恨愣了一下,又立即吐出她的指尖,偏过头道:“对不起。”
梅问情擦了擦手,道:“啊,好疼。”
贺离恨:“……”
她语调毫无起伏地道:“属狗的吗你,你看,真咬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