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蛇的眼中闪动着血色的光芒,它嘶嘶吐信,挣扎出贺离恨沾血的手指,目光带着贪欲地望梅问情那边看了一眼。
贺离恨道:“她不过是凡俗女人,你吃了于事无补。”
魔蛇的圆眼睛里诞生出鲜明的古怪情绪,它眼神诡异地看了看贺离恨,因为受到主人重伤的牵连,它也不能口吐人言,却很用力地又咬了他一口。
冰凉的液体注入进他的伤口里。
贺离恨拒之不及,更防不住,掐着蛇的脖子道:“你注了哪种毒?你这条没有人性的野公蛇,你居然让我去勾引她,你不要脸难道我不要吗?”
魔蛇的其他毒都是致命的,只有抒发本性的才不会。它被贺离恨揪着脖子摇晃,浑身抖了抖,呲溜一声滑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个缺母蛇缺疯了的混账。
贺离恨立即就想下床去打盆冷水,免得做出荒唐错事。然而他刚起身,腰身就蓦地一软,浑身的骨头都像拆没了几根似的,一下子倒在床榻上。
月光幽幽,夜里的寒意被炉火散去。
梅问情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
这屋里就住着两个人,还能有谁?她不怎么担心,困意仍在地抬眼望去,刚抬起头,下巴就跟对方的发顶轻轻蹭了一下,怀里骤然一片温暖。
另一个人的体温。
体温,心跳,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