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道:“请两位带着月郎上楼,这里还需要我收拾一下。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恐怕需要幻术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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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儿最擅长的就是幻术,大堂中原本看热闹的行路人早已吓得丢了三魂七魄。胡掌柜靠在门框边,远远地吆喝几声,三言两语便将吓飞的生魂给喊了回来。
她敲敲手上的长柄烟斗,飘渺的细烟一燎,众人各自醉倒,再醒来时已经将所见的骇人之事全然忘却,连月郎跟贺离恨的追逃大戏都一并忘了个干净。
贺离恨好悬才洗清这个妒夫的误会。
月郎被怨魂蛛母钻出身躯后,好似重病一场,面容苍白地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胡掌柜上了楼,站在床头啪嗒啪嗒地吸了两口烟斗,坐在梅问情对面一言不发,几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她道:“两位真是心细如发。”
“是你为色昏聩。”梅问情说话一点儿也不留面子,喝了口茶数落道,“按照常理来说,你一只狐狸,就算是无心的,也免不了折他们的阳气。我说狐仙儿,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早,你就要被附在他身上的蛛母慢慢吸干了。”
胡掌柜尴尬不已,怨也不知道怨谁,只能怪自己好色:“都是我不仔细,我不仔细……贺小郎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还是娘子您调/教得好。”
梅问情大为满意,伸手摸了摸贺离恨的侧颈,果然察觉他有些不好意思,连耳后都红了,他小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