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冷哼一声,扭头望着窗外。

胡掌柜这下是骂也骂不出口了,她也闹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占理,结果却让月郎说得难以还口。

争吵停歇,几人又都安静下来。胡掌柜坐在那儿长吁短叹,既心疼自己损失的精华,又不知道怎么怪罪月郎,总不能真把人一刀抹脖子杀了吧?

还是贺离恨开口:“鬼物从你脊背中钻出来,是不是伤着你了?”

月郎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贺离恨道:“你转过身,我给你看看。”

梅问情见多识广,胆子也大,火烧眉毛了还敢往上浇油:“你放心吧,我肯定不看,我是正人淑……”女。

没说完,她被胡掌柜连拉带拽地请出了房门。房门啪地一关。

梅问情跟一身鲜红、神情却无精打采的狐仙儿面面相觑,两人站在房门外,掌柜点起来烟斗闷闷地吸了一口,吐出来一节烟圈儿。

梅问情看着她道:“为情所伤?”

“有什么情,”她嘴上这么说,“一个男宠而已,又不是我的私奴。”

梅问情收回看穿一切的视线,望着楼下三三两两谈笑如故的人群,仿佛昨天的事端根本没有发生过。她摩挲着手腕上的金纹,目光平静。

胡掌柜瞧了她一会儿:“你也奇怪,梅先生,你一个教书人,大多应该端着才是。就像现在这样,看着倒文雅淑女了。”

“太累。”梅问情道,“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