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问情看戏看到一半,竟然开始拉架,她握着贺离恨的手腕,温声哄道:“我怎么会被她挑拨呢,我知道你向着我。”
“我也知道你为我好,但是这狐狸当着我面还敢这么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笃定道,“就地正法,为民除害。”
这逻辑还真是自成一派。
梅问情看着他这样,忍不住觉得当时他演戏恐吓月郎时,那股凶残冷酷样子,跟眼下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寻常女人看了,怕自己降服不住,梅问情却从没有过这个顾虑,她一面爱看他生气,觉得生气蓬勃、活色生香,一面又怕他气着自己郁结在心、伤了肺腑,所以很是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她道:“我没什么,若是你来听了狐狸的这些混账话,我才心疼呢。”
梅问情惯会花言巧语的哄人开心,语调一温软下去,就是再坏的场面也能让她三言两语调和过来。
贺离恨听闻此语,注意力便被吸引走了,心中琢磨着她这句“心疼”,稍微沉默片刻,就在此刻,她又伸手环住他的腰,突如其来地凑近轻轻啄吻一口。
她轻声道:“怎么气性这么大?我们家向来都是贺郎做主,我多叫你几声好哥哥,还有什么不肯顺气的呢?”
贺离恨听着“我们家”这三个字,又与她含笑的眼眸对视,不知不觉中便松了口,收起了蛇刀,却有些绷不住面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嘀咕道:“什么哥哥弟弟的,叫得好听……你居然也拿美色/诱惑我,还真是无往不利的一件法宝。”
那白狐见状,大松一口气,觉得自己生还有望,一下子躲到了梅问情身后,仿佛见到了菩萨似的拉着她的袖子:“我这就带娘子去灵田一观,千万别让你家这郎君再拿起刀来。”
梅问情微笑点头:“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