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事实上,他很喜欢那样的朱红或者绯红,颜色鲜嫩美丽,主要是她觉得好看……但这同时又让他想起烈焰、或者是血迹,他被鲜血染透的时候实在太多,没必要让那么美丽的颜色染上血腥的味道。
他隐而不言,梅问情也知道他不是不喜欢红色,便自作主张地道:“我让小惠给你做两套。”
驾车的小惠姑娘稍微偏了下头,似乎在聆听主人的需求。
“她?……她会做衣服?”贺离恨迟疑道。
“既然她的主人无所不能,小惠自然也什么都能干,我的衣裳有许多都是她做的。”梅问情说到此处,忽然靠近几分,唇锋几乎触碰到他的耳根,“还是说,你想要我亲手为你做……”
凉意蔓延,被气息触碰的地方却炽热起来。
贺离恨向舆轿的一角缩了缩:“我可没这么说。”
他不给梅问情做也就罢了,他确实不太会。但这种事要是放在外面,属于是妻主纡尊降贵疼爱万分才可能出现的,就算梅问情不说,他也知道对方有多么疼爱自己。
为了让梅问情打消这个想法,贺离恨便将她的手拉过来,将一条折叠整齐、散发着淡淡兰花香气的淡紫丝带交到她手里。
“我……洗涤清洁过了。”他低声道,“你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