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问情道:“这跟平时不一样。”
小惠看了看她的手,觉得主人的手只能捧书卷、持拂尘,下棋弹琴,别说熬药打水了,连端个盘子都很不合适,于是迟疑了片刻,慢慢交过去,同时道:“这是给贺公子准备的吗?”
“嗯。”梅问情道,“安胎药。”
“安……”小惠只说了一个字,然后用迷茫不解地眼光看着她。
对于纸人来说,生孩子这种事大概就意味着梅问情突然一时兴起又捏了一个,那么她就有兄弟、或者姐妹、或者是配偶了。
梅问情笑而不语,停顿片刻,意味深长地道:“你不懂。”
小惠诚实地说:“是不懂。”
懂的人在身后。明无尘先是震惊,然后她们两个女人交流,他又不敢搭话,只老老实实地守在外面。
梅问情道:“睡得跟小猪一样,叫不起来。之前要了醒酒汤,没喝,我给他擦了擦脸和手,这人酒劲儿上来,身上有些热。恰巧在门口碰见清源剑派的烧火仆妇,问她借地方熬了碗安胎药。”
既然是借地方熬的,那八成是梅问情自己写得方子,必然是温和柔缓、又精妙无比。
梅问情既这么说,两人知道贺离恨在里面睡觉,便也按下进去看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