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浸在道术与刀法之间,到了辩论之时,贺郎背对着她跟禅师试刀。那把从魔鞘中探出的蛇刀漆黑纤细,映着他纤瘦的腰身、朱红的长袍,点缀在一片素净别致的禅院中,如同烈火一般。
夜幕的清寂里,燃起一盏滚热的心灯。
贺离恨的头发一向柔软,浓黑细密,抚摸起来柔润顺滑,那捧发丝束在冠内,却让梅问情想起他伏在自己膝上,闭目蜷缩的模样。这么一个满身烈火和执拗之人,却在芒刺之下掩藏着最赤诚无害的姿态。
她望了许久,想到他身躯劲瘦结实,后腰看起来纤细,劲力和韧性却都不差。从前分明的肌理在孕期软和下来,抱起来十分舒适。
梅问情没有出声,但站在贺离恨对面的禅师却早已发现她,稍微分了点神。
贺离恨发觉澜空的神情有异,便问:“怎么了?”
澜空微笑了一下,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郎君近日以来的担忧之事,似乎也有一个结果了。”
贺离恨正在疑惑,身后便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和力道。梅问情一把拢过他的腰侧、肩膀,将他抱了起来,两人身高相差仿佛,这女人偏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气和钳制别人的功底,不仅箍紧抱稳,还拉着他转了一大圈,猛地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贺离恨勾住她的脖颈,闭上眼,在睁开时,脸颊上就印着一团浅浅的口脂痕迹,一片润泽的淡红落在肌肤上。
他原本想说:“你回来了。”可她竟是这样一个不着调的架势,便忍不住提高了点声音,道:“你好闹腾……”
他余光一扫,澜空禅师消失得比风还快,转眼间就不知道避嫌避去哪儿了。
周遭无人,梅问情更加肆无忌惮,将他横抱起来,放在石桌上,低首亲了又亲,她的唇本就不点而红,涂了一点芬芳的颜色之后,入眼几乎有一种惊艳的冲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