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一鼓捣,就鼓捣到夜色褪去。
满屋都是香腻腻的奶味儿。
床榻上、衣裳上,梅问情的指间,全都沾到了。室内封闭,没开窗,那味道还散不开,越闻越甜。
所幸贺离恨的涨痛感好了很多,闹腾一夜,终于不疼了,蜷缩起来安然躺好。
梅问情将容量深不可测的小瓶子放在一旁,擦了擦手,给他找了件宽容干燥的衣裳,从后抱过去,蹭着贺离恨散落下来的发丝,慢悠悠地道:“你倒是舒坦了,反而弄得我措手不及,有这种事,怎么不早说?”
贺离恨含糊地嘀咕了几声,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小猫哼唧似的,让梅问情掐了一把侧腰,才不情不愿地转过来,把脸埋进她胸口。
“……我说不出。”他道,“我堂堂魔尊,天下第一刀的主人,罗睺魔府的主宰者,化神后期的魔修大能,怎么能屈服于如此小事。”
他说得义正辞严,颇有道理。梅问情听得连连点头,认真无比:“所以你就自己起来弄?”
贺离恨辩解道:“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只是有点疼而已。”
梅问情长长地嗯了一声,明显不信。
“梅问情,你别不信,我才不说谎,跟你这个骗子不一样。”贺离恨爬到她身上,颇有气势地翻旧账,顶着梅问情的目光将自己澄清了一遍,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对方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