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女婴。
贺离恨跟这小崽子共处了二十多年,培养了许多年的父女感情,此刻见到孩子的脸,只觉得松了口气——终于不被你折腾得身困体乏,没有颜面地跟妻主撒娇了。
他想得可太简单了,就算没有孩子作祟,他自己也早就养成了这个不太良好的习惯,改是改不过来的。
梅问情也端详了片刻,她自然是喜欢的,但她的目光要更深远一点,从细嫩的皮相蔓延过去,一眼看穿女婴心口中凝聚的一股太初紫气,这气息逐渐下沉至丹田,营造出一个深紫色的缩小版女婴的形状。
这算什么意思?起步即元婴?
梅问情没有说出来,而是亲了亲贺离恨的脸颊,轻声问他:“你要起名字吗?”
贺离恨本想推卸责任,让梅问情去头痛,但是他想到妻主起的什么《随便神功》,又想到小惠姑娘这个名字,发觉她的起名技术确实堪忧,便道:“以我之心,寄予你心。”
“……寄心?”
“嗯。”
“再取个小名吧。”梅问情道。
贺离恨缩在对方怀里,实在没想好什么小名,觉得小名而已,还能取出什么错来吗?便放心地交给了梅问情。
梅问情见他不理会此事,便跟闺女对视片刻,琢磨了一会儿,道:“这么珠圆玉润的,就叫珠珠吧。”
快要睡着的贺离恨从她怀里抬起头,迷茫地道:“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