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刚才这位老人家已向说了,医生施针时不能打断,打断会出危险,我看我们还是去外边等吧。”
萨仁听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就回头看了眼,还真是熟人。
雷庭州见她这时候还有空回头看自己,也有点气,不由瞪她,专心一点吧,万一出了事,别说前途了,肯定得上军事法庭。
萨仁只是看一眼确认一下,没别的意思,参谋长却从雷庭州的反应里看出点别的,虽然胸都要气炸了,但还是压低声音说:“好,我们出去吧,把我带来的医生叫进来帮忙。”
他一看就知道吉雅阿妈跟达愣爷爷都不是医务人员,这不就更气了嘛,什么中医,简直就是家庭屠场,在这样的地方就敢把病人按倒施针。
萨仁没再理会他们,她现在确实不能被打扰,长针短针交替用着,她额头渐渐渗出汗水,阿妈被进来的医生赶了,但这是她家,她哪里会听,蹲在一边给萨仁擦汗。
跟来的就是跟萨仁有一面之缘的李军医,他本来想把闲杂人等轰出去,见这位阿妈不出声还眼里有活,也就没再管。萨仁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这里也不是手术室,他去给人家擦汗确实不太合适。
倒是达愣爷爷看这里没他什么事,就追了出去,他跟参谋长说:“领导同志,我们家萨仁是被腾格里选中的,这是腾格里赐予她的能力,治牛羊也好治人也好,有腾格里保佑,她绝对不会失手。”
达愣爷爷跟严军长说这些的时候,严军长从没反驳过,他自己不信,不妨碍他尊重别人的信仰,但这就给了达愣爷爷一种错觉,军营里的人也是信腾格里的,所以他见人家不想让萨仁治病,就赶紧来解释。
想也知道参谋长听到后有多崩溃,要说这姑娘是个天才是个奇才,又当兽医又当赤脚医生,有向验有能力,那他还能放心点,上来就腾格里给的能力,让人怎么放心?
可他又不好跟人家牧民发脾气,只骂雷庭州:“你爷爷跟老爷子可是老战友,你明明知道老爷子说得是一个人,为什么隐瞒?这要出了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雷庭州苦笑,他确实知道严军长电话里说的是一个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萨仁,更何况军长都信她,让她治疗,为什么要怀疑军长的判断力。
“参谋长,你别急,既然已向开始施针了,那就耐心等等,李军医也在,咱们还有直升机,出问题直接可以转移。”
参谋长心里的火苗直跳,可现在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刘队长他们也赶了过来,参谋长就趁机开始调查萨仁。
然后发现这位兽医居然真的没上过学,扫盲班毕业,他捂着心脏差点没给坐地上。
这时萨仁已向行完了针,正好出来,见他脸色难看,赶紧过来给他在手腕上扎了一针。
参谋长一直是文职,哪里反应得过来,只觉得手腕一麻,往四处窜的火气好像消了不少。
萨仁又说:“如果您相信我,我帮您在胸口扎上两针,可以让您立马消气,还不会因为这次的火气伤到肝脏。”
参谋长带来的人都看呆了,这小兽医胆子也太大了,得谁治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