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扶着她阿妈的手微微用力:“阿妈,回家再说吧。”
中年男人把带来的糖给大家发了发,跟那日一起扶着那日阿妈往她家去了。
临走时还对萨仁打了声招呼:“那日的事就这样吧,改天让她请你吃饭赔罪。”
萨仁一句话没说,人家把事‘就这样’了,听这语气绝对是个头头,应该还不小。
大家议论纷纷,都觉得那日找了个能给她当爸爸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当时那日为什么跑,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支部的人跟知青们,也就去追那日的人知道一些。
这时大家都以为那日跟阿古拉一样是去哪儿上班了,还有人猜她是不是嫁给了她的领导。
“呼市跟乌市都有厂子,可也不对咱们招工啊,她是怎么进去的?”
还是刘队长把萨仁叫到支部:“这人是新来的旗长。”
“啊?”萨仁看出他是个头头了,可没想到居然会是左旗的旗长。
“你怎么知道的?给邢书记打过电话了?”
刘队长摇摇头:“我年前去旗里在办公室看到任职公示了,照片上就是这个人,姓田。既然那日嫁了她,以前的事就不好提了,再说当时那日只是个牧民,没职务又不是党员,处罚也只是批评教育扣工分,没必要再提。”
萨仁知道刘队长的难处,点点头:“其实我无所谓,只要她不再犯就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她要再犯,我才不管她丈夫是谁,该怎么办怎么办。”
刘队长想起她曾经的英勇事迹,笑道:“这话我还真信,其实方旗长就是因为你才被调查撤职的吧?不过你放心,能当上旗长的人肯定有两把刷子,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也会约束那日不犯错的。”
“最好是这样。”萨仁隐隐有些烦躁,那日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阴魂不散啊,而且这次居然成了旗长夫人?
也许她不会再犯口舌,但萨仁觉得以她这个身份,再犯估计就是大事了。就算她不干坏事,只给田旗长吹吹枕头风,把她不喜欢的人处理处理,就够别人喝一壶了。
而她不喜欢的人中,萨仁估计得排第一!
萨仁并不怕,她只是觉得麻烦,只希望邢书记能给力点,别给这对夫妻做妖的机会。
这顿羊肉汆面片还没吃完,那日老公是旗长的消息就传遍了。
萨日朗花凑到萨仁身边:“她老公看着跟她爸差不多大,肯定是二婚,也不知道有几个孩子,为了当官太太,可真够豁得出去的。”
陶芬芳知道当时的事,忍不住提醒萨仁:“她会不会让她老公给你穿小鞋啊?这种人也太可怕了吧,当初她看廖知青的眼神谁看不出来,一转脸就嫁了个比她大二十岁的,听去过她家的人说两人还特别甜蜜。”
萨仁最好奇的是:“那日跟他怎么认识的?他老婆是去世了还是离婚了?”
现在的人们思想很保守,跟原配离婚娶个几乎小一辈的小妻子,对仕途是会有影响的,这个田旗长以前的职位是什么?他来伊林左旗当旗长是升了还是降了?
大家更关注的是那日找了个旗长跟大她二十岁这些八卦话题,萨仁这些问题还真没人知道。
那日家,她阿爸阿妈本来很生气,觉得她领着个老男人回来,还已经结了婚,特别丢脸,可一听到这男人是左旗的旗长时就一起变了脸。